我不是台北人,坐地下鐵的機會自然不多。

不過每次踏進地鐵站裡時總覺得裡頭的空氣與外頭曬過陽光的空氣因子不同。
呼吸起來連味道、濕度、心情都不同。

地鐵站裡的風是機械振動出來的空調,過站時的風也不叫風,我叫它做距離。
載著各式各樣不同的人與千奇百怪的物體來往與某個點到點的距離。

每次到了陌生的台北,我的笑容便少了一半。
每次走進了地下鐵,我走的速度就加快了一半。

在塞滿人的車箱裡,我看著妳我望向她,妳看著我,妳離開我,走向他。

隔著三碎步的距離內,妳發現我看著妳,在妳抬起頭睜大雙眼的一秒鐘時便決定了哪個人是妳願意多滯留另一秒鐘,哪個人是妳快速移動時的過客。

有人談天,有人聽音樂,有人睡覺。
有人親吻,有人擁抱,也有人哭鬧。

而我總是靜靜的想要看穿那個跟我一樣靜靜看著人的眼神。
心裡猜,眼神交會時誰先逃,誰先撇開。

步出了地下鐵,減緩了速度一半,我還是用比平常快幾步的速度走到了目的地。

聊天、唱歌、談天、談心情後,我又走進地下鐵,走進那個時光機的箱體。
而時光機妳要帶我往哪去,妳又載誰進入了與我同個時空,能不能告訴我。

妳從沒回答過,妳總是又快速的呼嘯而過,離開了我往另一個妳熟悉的地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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